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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科兹洛夫团队拍摄的银川西塔。资料图片
自1856年俄罗斯的谢苗诺夫借助地缘优势，开启对中国西部的探索之后，100多年来，普尔热瓦尔斯基、科兹洛夫、崔比科夫、伯塔宁、奥勃鲁契夫、别夫佐夫等结构分明、传承有序的考察，则毫无疑问成为中国西部探险史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纵观俄罗斯中亚探险普尔热瓦尔斯基、伯塔宁及别夫佐夫三大体系中亚考察的行程，若将他们所经路线绘于同一地图，则会从中发现玄机，可以说他们的行程分工明确，和而不同。线路虽有重叠之处，比如奥勃鲁契夫与伯塔宁相隔9年，于银川平原黄河东岸遥望贺兰山，但接下来所走的路线却不同。伯塔宁1884年于黄河东岸南行过罗山经海原至甘肃，而奥勃鲁契夫1893年于黄河解冻之际涉冰渡河，途经银川沿贺兰山麓南行，以便藉此能够访问更多的未知领域。所以他们的行程，会互补亦会唯一，只是，绝不存在任何一次探寻是可以被忽视的。
此幅银川西塔影像为1908年科兹洛夫团队所拍摄。科兹洛夫虽曾四度抵达贺兰山及定远营并长期驻留，但他不曾进入银川。此图为1908科兹洛夫首度盗掘黑水城之后，于定远营驻扎期间，由他的随员赴黄河东岸之际途经银川所拍摄。这种大团队分组探索的方式显然能够获得更为广泛的考察成果。而这种形式也是其他探险者，如斯文赫定早期势单力薄的探索过程所望尘莫及的。
西塔，既是不同历史时期生活于银川的人们所热爱的建筑，融入了每一个成长于此的银川人的记忆，也毫无悬念的是漫长的历史过程中遥望银川的标志性建筑。广为人知的西北影像拍摄者克劳德·毕敬士在1936年6月4日的日记中曾有记述：“我们下午3点准时到达银川并得到了一杯好茶。这个城市很大，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个城市的街道很宽，比西安以西的任何其他地方都要宽阔。银川有两座宝塔，城内的西塔是进入城市的最后25里的路标……”所以，自清末开始，西塔，便是五花八门的探险者与旅行者屡见不鲜的记录。
1844年，将如今已名列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的宁夏引黄古灌渠介绍给西方的第一人古伯察，结束了行走于纵横交错的灌溉渠系中的艰难旅程后，终于抵达银川之际，便曾感慨地描述：远观银川城内，宝塔像高大的雪松，给人以宏伟壮丽的印象。1904年9月，辗转途经银川的法国贵族德·莱斯顿，因未能登上西塔去领略壮美的贺兰山景象而一直耿耿于怀……而传存至今的历史影像，亦能见证环绕西塔的那五棵挺拔的白杨树的成长过程。
历史或已远去，记忆历久弥新……
郑文著/文 |
